端午,还没来得及做准备,它就已飘至。日子,已经来不及感叹,就如水般流走。匆匆中,只有记忆却越来越清晰,韵味悠长起来。(老了吧,梁启超先生说:老年人常思过往)。
记得小时侯,端午节头总下雨,大人就不去田里干活,乐的在家里包粽子,一家人挤在厨房里,说笑着,不耽误手里的活。
粽子叶包前在开水里煮好,粘米在五六天前就已经泡上,包前用开水掬一下,这样煮熟的粽子才更粘。
我不会包,包一个,无棱无角,只好包上,又解开,再包,再解。直到闹够为止。母亲不制止,反复教,不急不躁,不会也无所谓。现在才明白:只要做就好,本领是在玩中学会的。快乐的还在初四晚上。
吃过晚饭,母亲把包好的粽子码在锅里,快满一锅了,上面放上洗好的鸡蛋,鸭蛋,鹅蛋,有咸的,有淡的。火生起来,火苗呼呼的向外窜,只有煮粽子时才烧木柴。过很长时间,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,屋子里蒸腾着热气,粽子的香气一点点飘了出来。渐渐的粽子的清香越来越浓。
屋子里很热,一家人都到院子里。雨后的夏夜格外清凉。大人谈论着自己的庄稼,我们姐弟几个坐不住,轮流跑到屋子里去看,好像谁看一眼,粽子就熟了,谁闻一下,粽子就吃到嘴了。夜很深了,不知什么时候,都回屋里困着了。